香港检测中心预约

香港中检基因实验室宣布正式停止运营

作者:如愿宝贝 时间: 浏览:3

见证结束:我在香港中检基因实验室的日子

那封改变一切的邮件

我记得那天早上格外闷热,咖啡喝到第三杯时,邮箱突然弹出一封标注"紧急通知"的邮件。点开的瞬间,"经公司慎重考虑,香港中检基因实验室将于本月31日正式停止运营"的字样像记重拳砸在我胃上。办公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,隔壁工位的阿May手里的马克杯"啪"地掉在地上,咖啡渍在白色地砖上洇开,像极了我们正在崩塌的日常。

七年零四个月又十六天

我数着抽屉里积攒的七年零四个月又十六天的工卡,每张照片里笑得越来越僵硬的自己。2017年刚入职时,实验室所在的九龙湾大厦还像颗发光的钻石,我们穿着崭新白大褂在落地窗前拍合影,背后是维港璀璨的夜景。那会儿总开玩笑说要把公司LOGO纹在手臂上,谁能想到最终要亲手把实验器材贴上资产编号?

玻璃门背后的晚餐

行政部Lisa买来二十盒网红奶茶的那个下午,所有人默契地聚在无菌室外。博士老王突然掏出藏在抽屉五年的威士忌,倒进离心管里分给大家。平时最严肃的质量总监红着眼睛说:"比跑电泳还快啊..."话音未落,检测部几个姑娘的眼泪已经把口罩浸透了。我们举着彩色移液管碰杯,透过培养箱的玻璃门,看见彼此扭曲变形的笑脸。

标本架在哭

处理-80℃超低温冰箱那天,寒气像刀子般剐蹭着脸颊。当一个宫颈癌筛查样本被移交时,标本架突然发出"咔嗒"异响——其实是霜裂的声音,但阿强坚持说是它们在哭。这个曾处理过三万份样本的冰箱,此刻反射着苍白的应急灯,内壁上凝结的冰晶像永远擦不掉的泪痕。

工牌埋葬计划

离职手续办完那天下着小雨,我在公司后巷的榕树下埋了所有的工牌。保安陈叔默默递来铲子,他制服肩章上的金线已经起毛边。"你们年轻人还有大把机会啦",他说话时眼神飘向角落里堆积如山的生物危害垃圾桶。那些我们亲手贴上的封条,正在雨水里渐渐晕染成模糊的红斑。

末班地铁上的数据云

末班地铁穿过红磡隧道时,手机突然弹出服务器关闭的倒计时。五年累积的37T检测数据正在云端慢慢消散,车窗玻璃反射着手机蓝光,我看见自己的脸和无数碱基对序列重叠交映。隔壁打盹的上班族绝不会知道,此刻有条染色体图示在永远消失前,正在我瞳孔里进行的复制。

实验室母亲的临终叮嘱

创始人林教授来做告别时,实验室像被按下静音键。她抚摸着PCR仪上的使用痕迹,突然转过身对我们说:"记住你们改写过多少人的生命剧本。"那一刻,通风系统恰好停止运转,所有培养箱的指示灯同时熄灭。黑暗中不知谁先开始鼓掌,而后变成此起彼伏的、带着哭腔的"多谢"。这些声音里包含的,远比离职证明上那串冷冰冰的数字来得珍贵。

自动门不会说再见

离开时,那道每天要开合上百次的自动门安静地敞开着。我的手指在门禁感应区徘徊许久,直到保安室传来催促的咳嗽声。迈出门槛的刹那,身后传来"滴"的一声——不是往常清脆的识别音,而是系统关闭的单调长鸣。回头望去,玻璃门上还贴着已经失效的"今日已消毒"标签,在夕阳里泛着淡淡的橙光。

白大褂的另一种穿法

现在我的白大褂挂在阳台晾衣架上,袖口还沾着某次核酸提取时溅上的荧光染料。它正在变成一件普通外套——左边口袋装着新公司的门禁卡,右边塞着楼下茶餐厅的外卖单。但每次路过医疗机构,当消毒水味道突然钻进鼻腔时,手指还是会不自觉地想去调整根本不存在的护目镜。

当移液枪变成逗猫棒

上周整理物品,那支陪伴我五年的移液枪被表妹家的布偶猫抢去当玩具。看着精密仪器在猫爪间滚动,突然想起它曾经转移过能填满整个维多利亚公园的DNA溶液。猫咪抱着枪身啃咬时,金属部件反射的阳光在天花板上画出游动的光斑,恍惚间像是看到了某个没做完的凝胶电泳实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