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内正规医院禁止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
“生男生女都一样”,可那些年我偷摸找过的B超医生
我缩在县医院走廊的塑料椅上,手心全是汗。对面诊室的门开了条缝,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探头张望,见我点头,迅速招了招手。屋里消毒水混着某种陈旧器械的味道直冲鼻腔,她反锁门的"咔哒"声吓得我肩膀一抖。
"裤子往下拉,五百块钱放茶几上。"她口罩上方的眼睛瞟向角落。冰凉的耦合剂抹上肚皮时,我盯着天花板裂纹想:要是让单位知道我请假说胃疼其实是来做这个,刚评上的先进工作者称号怕是要黄...
藏在羽绒服里的B超单
三个月后去市妇幼建档,护士长把我单独留下:"张女士,您上次在私人诊所的检查报告......"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我瞬间血往头上涌。那张写着"胎儿生殖器可见"的纸条,明明被我夹在羽绒服内衬里。
后来才知道,某些违规诊所会把设备流转给不同的"合作方"——而我的档案照片,早被卧底记者拍进了暗访视频。
婆婆的偏方和丈夫的沉默
"隔壁老陈家媳妇吃海带生男孩,你也......"婆婆第五次端来那碗泛着腥味的草药时,丈夫正低头刷短视频。他上周刚转发给我《刑法修订:严禁非法性别鉴定》的新闻链接,却在我喝药呛咳时,默默递来了纸巾。
深夜睡不着刷妈妈群,有人说某乡镇卫生院的化验师能孕酮值推测性别。我盯着黑暗中充电器的那点亮光,突然笑出声——上个月群里曝出那个"神医"其实是个被开除的兽医。
产房外的啼哭比B超机真实一万倍
女儿出生那晚,丈夫红着眼睛把助产士递来的襁褓往我怀里塞。他羽绒服左口袋鼓鼓的,露出半截牛皮纸信封——后来我在母婴店退货时才发现,那是套全新的蓝色婴儿连体衣。
现在看着闺女把玩具赛车拆得满地零件,偶尔会想起那个阴暗的下午。如果当时医生说出的是另一个答案,此刻窗台上摆的恐龙模型会不会代替这些芭比娃娃?但当她踮脚把我头发缠成乱七八糟的小辫子时,那种从脚底漫上来的暖意,分明和性别毫无关系。
那些消失的鉴别广告与新生儿的黄疸
去年回老家发现,电线杆上"包生男孩"的油漆字盖上了社区健身广告。县医院产科新装了人脸识别系统,据说能自动预警频繁辗转不同医院做产检的孕妇。堂嫂二胎产后抑郁时嘟囔:"早知道查查就好了",被她当护士长的妹妹瞪得不敢再吱声。
有意思的是,新生儿科主任有次闲聊时说,近几年病理性黄疸发生率下降了15%——因为偷偷吃过转胎丸的孕妇,终于敢光明正大来产检了。
产房里的眼泪不分男女
闺蜜上个月在私立医院"误触"了性别查询按钮。结果出来那晚,她老公在烧烤摊灌了六瓶啤酒,却在她凌晨孕吐时,记得把生姜切成易入口的细丝。"其实他更难受,"闺蜜转着无名指上的钻戒,"戒了三年烟的人,那晚在阳台抽掉半包。"
现在我手机里还存着女儿四维彩超的照片。某个加班的深夜放大细看,突然发现当时拼命想找的"关键部位",其实早被小家伙用脐带挡得严严实实——就像命运给我们开的善意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