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检测中心预约

“七周就能知道宝宝性别？我和老公彻底吵翻了！”

我攥着那张印有"胎儿游离DNA检测"的预约单坐在医院长椅上，消毒水味儿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。隔壁产科诊室隐约传来婴儿啼哭，本该是让人心头柔软的声响，此刻却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三天前刷到那篇《香港七周验血知性别》的推文时，我压根没想到会引发家庭地震——向来温和的丈夫把手机重重拍在餐桌上："查什么查！等生下来自然就知道！"

诊所前台的眼神像探照灯

旺角这家诊所的空调冷得离谱，我下意识裹紧了防晒外套。前台小姐姐第三次抬头瞄我时，我几乎能听见她心里的嘀咕："又是内地来查性别的吧？"玻璃墙外的弥敦道车水马龙，双层巴士上明晃晃贴着生男生女都一样的公益广告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张3800港币的缴费单，我突然想起老家堂姐的话："要是闺女就趁早流掉，你都快35了等不起啊！"这句话像根鱼刺，这两个月一直卡在我喉咙里。

老公在家族群@所有人：别逼她了

手机突然在包里震动起来，家族群消息炸出99+红点。大伯母连发三条60秒语音，不用点开都知道在说"咱们五代单传"。往上翻记录，丈夫凌晨两点发的消息赫然在目："@所有人 孩子是我们的，就算是女孩我们也要。"配图是去年冬天我们在北海道拍的合影，那时候还不知道有这个小生命正在我身体里萌芽。诊室叫号器突然响起，我手一抖，预约单轻飘飘落在地上。

抽血时护士突然问我个问题

"第一次怀孕啊？"扎皮筋的护士手法很轻，酒精棉球的凉意让我一激灵。得到肯定答复后她笑了笑，操着港普说："我接诊过早上查完下午就去预约流产的，也见过捧着报告哭得妆都花掉的。"采血管渐渐被暗红色液体充满时，她突然压低声音："其实不管男女，能健康出生就是最好的彩蛋。"窗外不知哪个商场的LED屏正好闪过母婴广告，粉蓝气球炸开的瞬间，我突然想起今早孕吐时，老公手忙脚乱递来的那杯温水。

等待报告的72小时像场默剧

佐敦的宾馆房间里，空调滴水声和手机消息提示音交替作响。丈夫坚持不查快递单号，但每天下班都提前半小时回家等文件。第三天傍晚暴雨如注，当顺丰小哥湿淋淋地递来那个牛皮纸袋时，我们竟然谁都没勇气当场拆开。饭桌上清蒸鲈鱼的热气朦朦胧胧，我盯着他微微发抖的筷子尖突然笑出声——这个说要"散养孩子"的男人，上周竟然偷偷往购物车里加了十本育儿书。

当B超医生说了句意外的话

最终我们带着未拆封的报告去了产检。医生滑动探头时，那个米粒大小的心跳声像节拍器般回荡在诊室。"宝宝很健康，"她突然停顿两秒，"不过你们确定现在就要知道性别吗？有些惊喜留在分娩时刻会更珍贵。"我和丈夫隔着碘伏味道的空气对望，突然同时伸手按住了那个文件袋。后来我们在庙街吃了碗喳咋，糖水里红豆桂圆炖得烂烂的，像所有被时间熬煮过的心事。

孕妈群里炸锅的深夜讨论

凌晨一点刷到群消息时，我正吃着丈夫煮的阳春面。两百人的群里因为"合肥某机构利用香港技术开展地下性别鉴定"吵得不可开交。有人晒出引产病历，有人转发女童失学率数据，还有个95后宝妈po出女儿足球比赛视频："我家小前锋可是踢赢了整个男队！"面条热气模糊了手机屏幕，我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，突然理解了丈夫说的那句"我们不查了"背后，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温柔抵抗。

产房门口的抉择

现在宝宝的小袜子正在阳台随风摇晃，洗衣液泡泡在阳光下一闪一闪。回想起当初那场风波，丈夫至今会得意他的"佛系育儿论"取胜。但我知道真正改变主意的，是看到四维彩超里那个吮拇指的小家伙——无论男女，那股子倔强劲儿简直和他爸一模一样。昨天路过诊所时，发现玻璃窗上贴了新告示："根据《人类生殖科技条例》，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属违法行为"。而我家那个"彩蛋"，此刻正用沾满口水的玩具榔头，咚咚敲着电视机柜。